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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那边，感应可也如此强烈？”元慈看着瑶芳。
瑶芳点头：“不仅如此母亲更觉得，这份力量愈发邪门，总觉得崇阿……好像被魔界某种法术悬留性命。”
元慈的手指轻敲山神令牌：“怕是又和魔鼎有关系……”
四月，赵顼终是没有挺过这场病，正是仲春的季节，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皇宫的气压却低的如乌云密布一般。
向皇后无子，而赵顼也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早在二月便以立好了太子。
正是朱氏的长子——皇六子赵佣，此时的赵佣已经更名为赵煦。
赵煦即位时仅九岁，尚且年幼，无法亲政，便由高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待皇帝弱冠后再归还朝政。
先帝崩逝，新帝登基，又掀起了一波党争乱斗，当然，这都是朝廷的内事，此时覃大人已作古，褚粟依自然没有太多的知晓渠道，不过是宝寿公主时常邀请她做客，无意中闲聊罢了。
说起宝寿公主，许是可怜褚粟依丧夫丧子丧友，偶尔竟大发慈悲邀她过来说说话，当然，邀请归邀请，态度依然是不甚待见的，褚粟依也也不怎么喜欢她。
但总归是一条人脉，要想将生意打出去，免不了要多结交一些皇家贵族，这样才好办事。
此时褚粟依的生意已经不满足于胭脂水粉，她最近又迷上了调香，便又收购了几家香铺，只不过现在举国发丧，她也不太好大张旗鼓地做生意，便想着先让萧绸斛发展一下辽国那边。
曹诗终究是出发了。
皇帝崩逝后，不久，曹诗便上路前去为公主守灵，作为好友，褚粟依送了他一程。
曹诗斜挎包裹，现在的他已经胡子拉碴，再也没有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许是赵蓁蓁的死给他打击太大，也许是郁郁不得志的沉闷，他们爱过恨过怨过，最终却也是释然了，然而变故来得太快，他们还没白头偕老，便已经阴阳两隔。
他拎着马匹在前，褚粟依在后，一路无言，末了，曹诗回头：“送到这里罢。”
褚粟依屈身行礼，正欲离开，便听见曹诗问道：“曹某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但如今也不得不疑，褚姑娘和覃兄，可是凡人？”
“不是。”
“灵珠也不是以前的灵珠？”
褚粟依点头。
“蓁蓁的死，可与怪力乱神一事有关？”
褚粟依没有回答。
沉默许久，曹诗才重新牵好马匹，转身道：“褚姑娘和覃兄的秘密，曹某守口如瓶，不会告知旁人半分。”
褚蔌依回到府上，曹诗的疑问倒是点醒了她，她赶忙染白一些头发，在脸上多添了几笔皱纹，这点法术人间还是允许用的。
刚施完法，便听见外面有异动，是涂珘在大喊：“大人！大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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