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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停笑：“先生猜对了，那我们……开始？”
这次说话的不是吴医生，而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催眠师卓延，“嗯，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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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停好像是躲在床底，视线里有双穿着西装裤的小腿和一双锃亮的皮鞋。
除了这个人还有一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小孩，当然，以他现在的视角他只能看见小孩的下半身，他知道这就是他哥。
果然，他看见了这一幕。
“我来吧，你别找他，我替他去。”牧离臣说。
“你知道我儿子只想要他。”
“我会让他只想要我。”牧离臣的声音掺杂了太多的苦涩。
“你是个好哥哥。”男子站起来走到门口，牧离臣走过去送，男子的手落在他的头上，轻轻摸着他的脸，“不知道你弟弟要是知道是他弄丢了你，他会怎么想……”
牧离臣下意识打开了他的手，即使可以压制但牧停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厌恶，“不要动手动脚！你还没……答应我！”
他哥生气了。
男子的头发有些长，牧停看不见他的脸，就在他急切的想要看清这个人的脸时，男子动了，他缓慢抬起头。
快了……就快了。
这时，门再度打开。
“爸！他怎么还没带来！”
男子的头转了过去，他失去了看到男子的机会。
视线中，他哥突然抬起手伸了个懒腰，右手食指轻轻的勾了两下。
这个动作只有他们姐弟三个知道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秒，他看见了牧离臣举起的右手腕上的那个青紫的伤痕……
那是被紧紧绑缚过留下的痕迹。
“小停不会去的，我替他去。”
他张嘴，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哥！不要走！”
他不知道是他叫出来的还是多年前的那个他害怕牧离臣离开叫出来的。
……
牧停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抬手摸了一下眼，脸上已然一片湿润。
他听不见周围人的说话声，现在心里难受的有些喘不上气，他双手捂着脸，急促的呼吸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他哥为什么变成那样，在牧离臣被带走那天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他们到底长什么样，还有自己为什么被盯上，他为什么要躲在床底……
他全都没有想起来。
但是他一直以来的担心被肯定了。
他确实，亲眼看着牧离臣离开了。
因为他，为了保护他，他亲爱的哥哥替他被带走了……
“……能再来一次吗？我没看见……”牧停哭着抬头看向卓延，“我没看见，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看见我哥手上有伤，听见了他说他替我去，可是我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就差一点！我想知道我哥怎么了！我想知道他怎么离开的！能再来一次吗？这次我一定可以……”
卓延拒绝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来一次，不过我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等你调整好了我们再继续，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某种程度上。”
再这样下去，能不能想起来先不说，这小子的精神状态一定会被影响，到时候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