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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的看着牧停，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道：“你可怜我？”
他的声音有些哑，牧停并没有认出来。
“只是觉得这个天气还在工作的你挺辛苦的，送你个衣服而已，对于送给你的东西，只要有帮助，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太过在意是出于什么原因被送到你手里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当下需要它，且拿到了就行了。”
“下次学聪明点，别硬刚。”牧停说，“我可不保证下次还能再遇到，也不一定能再骗到了。”
“……谢谢。”
他绝对不承认，他被一件衣服和几句话暖到了。
很久没人给他披过衣服，很久没人对他温柔的提过什么建议，现在的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的爸爸和弟弟到了别的城市，很难见到，就算打电话他们两人也都很客气，从来不会对他提什么建议，可能是因为觉得亏欠他太多？所以就连和他说话也带着小心翼翼的愧疚？
“抱一下我。我现在好累……”邱墓低声说，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有些事情不愿意放手，有些事情不愿意面对，以至于到最后只能一个人咬牙强撑，给自己肩上安了那么多的重量。
牧停没有犹豫，搂着他的肩把他按在了怀里，他彻底的被属于这个人的温度和气味包裹了。
牧停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最近也挺累的，糟心事太多了，所以这个拥抱也当做你安慰我了，我们都加油，好吗？陌生人。”
此时的“陌生人”三个字，好像化作了一股力量，无形中重新支起了他快要散架的内心。
他庆幸牧停没有认出他，这样他才能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软弱露出来。
他记住了这个味道，也记住了那时的温度，之后他好像在温暖中睡了过去，等他醒来他已经在网吧里了，身上盖着牧停的羽绒服。
而他的老板说让他再休息一会儿，送他来的人给了钱，特意嘱咐好好照顾他。
他想，他的心动可能起源于那个拥抱，可能是耳边那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或者真的可能过得不怎么好的低语，也可能仅仅起源于这一件羽绒服也说不定。
当然，最可能以上情况都有。
总之，因为牧停，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撑。
他既然给自己选了条这么难的路，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走就对了。
—
牧停下了楼，今天没看到邱墓，也不知道昨天打的重不重。
如果能因此放弃他就好了，这样的话……
“看那边。”舒聪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左边。
牧停看过去，只见他刚刚还在想的人，此时正拿着早餐跑到他面前，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t恤，衣服上印着一行英文字母，腿上穿了一件黑色运动裤。
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早餐往他面前一递，“给，你们直接去教室吧，我一会儿要去操场。”就暂时不去陪你上课了。
牧停怔住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都这样了邱墓居然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