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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执嗤笑道，大男人，谁弄那些娘兮兮的东西。
“那我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许瓷很不解，凑近他闻了闻，没错，就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被她疑惑又清澈的眼神看着，卫执都有些怀疑自己了。他忍不住抬起袖子闻了闻，发现确实闻不到什么味道。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能闻到气味吗？”
见她还是疑惑不已，卫执开始出主意了。
“不是我身上的，我闻不到味道。”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股奶味唉……”
卫执忍不住抬手扶额，笑。
许瓷一听，整个人定在原地。
她身上有奶味？
莫非这就是别人说的，只有性别不同的人才能闻到的，对方身上的体味？
可怎么会是奶味，她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喝牛奶啊……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奶油大战的参战人员都停下了对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边。
现场一团乱麻中还抱在一起的，至今没有沾到一点白点的，浑身干净清爽的两人。
蠢蠢欲动的大伙，在卫执充满威慑力的目光下，生生止住了步伐，老大的眼神太过吓人，他们完全不敢上前找虐。
在他的庇护下，其他人也不敢抹许瓷。
许瓷挣开他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抱在一起，还怪让人别扭的。
卫执顺着她的力道，放了人。她脸皮薄，这样的场合想必不习惯，还是慢慢地一步一步来。
也许是此时的氛围太过奇怪，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提议到一起照张像，纪念一下大花脸的样子。
平时他们这群人，要多注意形象就多注意，名牌傍身，光彩亮丽，哪像今天这样，一个个疯成这个样子？
也许是奶油太多太厚，大家都不怕认识的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所以很自觉地以卫执和许瓷为中心，站好位置，摆好姿势，请服务员拍了几张合照。
按下快门的瞬间，卫暖瞅着旁边的许瓷脸上干干净净，和大家格格不入，于是她伸手，就着手上残余的白色奶油，往许瓷的鼻尖点了一下。
第二张照片里，许瓷睁大了的双眼被定格在画面中。
“阿瓷，你这样真可爱”，卫暖见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为了让场上所有人都得到奶油的宠幸，卫暖怂恿许瓷给卫执也来一点。
她的理由很有说服力，许瓷没法办拒绝。
她说，就我哥脸上还白白净净，阿瓷，你给他加一点东西，要不然后面照片出来了，就他一个人格格不入，那多不好。
许瓷没有过多思考，心一定，就着卫暖揩在她指尖的奶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他的左脸上。
卫执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惊讶地转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画面定格。
卫执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许瓷眼神躲闪，有些后悔，怎么就听了卫暖的话，这么冲动呢？悔不当初。
看她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卫执有心说两句都咽了回去。没办法，面对着她清澈的眼睛，责备的话说不出口。
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交代，“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不会有下次了……”
周围的人散开，许瓷从桌上抽了两张纸，递给他一张，算是弥补刚才朝他抹奶油的过错，然后一张留给自己擦脸擦手。
卫执接过，边擦才边回想起那一触即里的柔软冰凉的触感，以及自己那突然漏了一拍的心跳。